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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禾山并不是什么高山,仅仅是一座小山丘罢了。在这每禾山下,有一所每禾中学,我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时光。 那是一段难忘的时光,是我青春的唯一住所。无论从前或是往后,没有任何一段时光同这一段一般快活。我仍记得那时我还是一个愤世嫉俗,充满斗志的人。现在看来,怕是浑身的稚气罢了。 说是每禾山,怕是只是讲每禾中学。每禾山本是无名的,自从每禾中学建成后,就叫做每禾山了。 若是想到每禾山顶去,那是做不到的。每禾山是上不去的,有栏杆和电网围着,透过栏杆也只能看到树和草杂乱地长着。 每禾山除了每禾中学外,只有一条通进来的不宽不窄的公路,然后就是另一座无名山。 每禾中学虽是在山里,大门却是阔气,左右也有15米长还有两个装饰性的塔楼,塔楼是门房,家长给学生送来的东西大多放在这里。进了大门,向前走个百米不到,是综合楼。由于他的外形是圆的,所以大家都叫他圆楼。圆楼右边是高一高二高三三栋教学楼,再右边是四栋宿舍楼;左边便是四栋实验楼,再左边是一块田,美名其曰“劳动实践基地”,其实一个学期去不了几次。 这“劳动实践基地”在每禾山半山腰上,通往教职工宿舍的单行公路旁,有大约不到一百级台阶,上去便到了。 那个夜晚,我去帮老师搬东西到他的宿舍。那时刚入学,事情也还多。 月光胜不过路灯,但不怕没人看。路灯有无数盏,但月亮只有一个。 难得的夜晚时走这条路,即便是往后也并没有这样的机会。 我们说好搬完东西就去“基地”,正到了那时,竟无人敢去了。 “那上面有蛇,听说。” “有蛇不招惹它,不就好了。” “你又不知道它在哪儿,兴许踩到了。” 一行人都想去,但又胆怯不敢去。 “我去看看!”我自告奋勇爬上台阶,一步一步往上走。其他人跟着我后面,脚步静得听不到。 一阵风吹草动,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,停下了脚步,后面几人也跟着停下来了。 “怎么不走了?” “我看……”我故作向上看,像能看到“基地”的样子,转头对他们说,“我看上面没什么,要不走吧!” “都到这儿了,再往上走走呗!” 鼓动着,我仍向上走。 终于到了上面,这里没有路灯,只有零星月光,朦胧能看到田上一片杂草,又是一阵风吹过,带来夏夜难得的清爽与宁静。 “这田都没开,还说什么’基地‘呢!” “还继续走吗?能去山顶吗?” “有栏杆,上不去,不然还是走吧……” 我忽然又觉得无趣了,这里没啥值得来的,像是扑了个空。而蛇,估计是自己吓自己罢了。 教室还很远,从上面下来后,我们打打闹闹着走,操场没有开灯,除了月光就是黑暗。我们独爱月光,月光给予我们自由。 到了教室,一阵躁动。 “我和你说,那晚上’基地‘上,真有蛇!” “你信他的!哪里有什么蛇!” 我笑了,又感到快意而舒畅,忽悠觉得那“基地”没那么无聊了。 往后,便再没有如此有趣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