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5电影网专稿不出意料,电影《哥,你好》摘得2022中秋档的票房冠军。即便定档的时候,距离上映日期不过一周,但凭借档期中独有的喜剧类型,以及“常远+马丽+魏翔”的组合搭档,这两大卖点就足以让影片在市场上优先拿到了“红蓝buff”。
但事实上,导演张栾本就不容小觑。处女作《老师·好》曾以黑马之姿,在大众眼里的“冷门档期”里,创下了超3亿的票房成绩。奥运会期间,吴京那些出圈的“中国表情包”,正是来自这部电影。
不仅如此,《老师·好》更是被不少观众称为“德云社史上最佳影片”,没错,张栾还是郭德纲门下的鹤字科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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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3年,张栾带着电影《哥,你好》归来。不可否认的是,电影获得高票房的同时,也伴随着口碑的争议。从剧作模式,到喜剧笑点,导演张栾第一时间接受1905电影网独家采访,从他的回应中,理清电影背后的故事。
01.创作灵感
很多观众看完电影之后的第一反应,觉得《哥,你好》和《你好,李焕英》太过神似。同样是孩子回到出生前,去了解并渴望拯救母亲的命运;同样是发生在80年代的故事。
演员包贝尔曾看过剧本之后,就和张栾提过这个问题。彼时的《你好,李焕英》也仍处于拍摄中,张栾对这个项目了解并不多,只是在他看来,设定或许大概相似,但故事表达的内容必然是不同的。
更重要的是,《哥,你好》的故事是编剧董天翼在面对自己第一个孩子时的感悟。
处女作《老师·好》火了之后,这位自嘲“已经不是青年的青年导演”,接到了各种各样的剧本,甚至还有恐怖电影,但多数还是和前作一样,是教师题材相关的本子。
虽然张栾嘴里会开着玩笑说“自己飘了”,但他特别清醒,“每个导演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,一旦一部电影成功了,就会有很多合作方找到你。有前辈也提醒过我,这时候一定要冷静地选择内容,甚至有的可能是朋友找来,或者之前欠别人人情的,都先不要着急考虑,还是从故事内容出发。”
张栾一直很欣赏董天翼的编剧才能,两人对合作的事情商谈许久,对方也拿出过几个故事和方向讨论,可是聊到最后总是觉得不太适合。
或许上天总是喜欢逗大家一下。张栾将董天翼约到自己的工作室,想着趁着出差前最后再聊一次,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故事,那就后面再寻机会。刚聊不久,董天翼就接到了一通医院的电话,彼时的他即将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,电话那头是护士冷静的通知,当时他妻子因为羊水不足,可能有点危险。
电话这头的人慌了,纵使写过各种冲突性的故事剧情,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,难免会乱了阵仗。张栾一边就安排车辆,一边宽慰对方。
可谁知道,董天翼竟然转头说,“先给我10分钟缓和一下,我好像有新的故事了。”在极限之下,他给出了全新的方向,关于一个出生孩子拯救妈妈的故事。
“我那时候非常害怕,因为是头胎,什么都不懂,特别担心我爱人出现危险。”极端环境下,让这位编剧脑补了很多事情发展,也促使他在赶往医院前,留下了这个故事。
现实的故事自然是完美结局,董天翼也在几天之后,给张栾发去了完整的故事大纲,当时的名字叫《你好,妈》。
不管是故事本身,还是设定的年代,以及喜剧题材,都打动了张栾,于是,项目就正式启动了。而前作的另一位编剧徐伟,也以文学总监的身份,全程参与了故事的创作。
电影《哥,你好》2020年杀青之后,便进入了漫长的后期工作。虽然拍摄时间和《你好,李焕英》相差无几,但问世时间的差距,也让张栾做足了心理建设,“我也不是很担心,毕竟这是董天翼孩子出生才有的故事,如有雷同,真的纯属巧合。”
02.制造笑点
张栾是德云社门下的弟子,而常远、马丽和魏翔的喜剧能力更是毋庸置疑,即便如此,面对当下短视频平台的兴起,网友对段子的创作能力,只有大家想不到,没有他们做不到。
《哥,你好》在杀青之后,历时了2年的修改调整,在故事上,以及笑果方面,又该如何“保鲜”,能继续逗乐观众呢?
张栾自己有标准,拍电影的时候,每个笑点,或者是每个包袱,都是原创的,如果当下网络里出现了类似的内容,“那我就不会用它。”
最幸运的地方,就是张栾遇到了这群本身默契值极高的演员。他先把剧本递给了常远。对方在公园里看完了剧本,觉得挺有意思的,于是允诺了下来,“我们不希望这个父亲形象真的太有年龄感,便觉得(魏)翔哥适合。”
有了常远和魏翔的组合,母亲这个角色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马丽,“我第一次把故事讲给她的时候,本子都没完全写好,她也刚怀孕,听到一个这样的故事,就非常激动。”
三位老搭档合体,总有很多张栾想象不到的化学反应。
“他们在拍摄过程中,有很多即兴表现,而且非常准确地接住对方的包袱。我在监视器前都会非常疑惑,他们是怎么做到的,这种根据人物关系的去推进,产生的梗,非常自然,是很多演员都达不到的。”演员之间的火花,让张栾对《哥,你好》的创作信心大增。
有惊喜,也有遗憾。电影当时粗剪时长在3小时左右,最终做了很多的删减,如今回想起来,张栾看来最为可惜的,莫过于常远的那场求婚戏。
“那是一场在缆车里的戏,小伍和女友求婚,女友问他那么穷,是不是准备了什么。其实他并没有,这时候缆车外的LED灯上出现了‘我爱你’的大字,女友以为是小伍搞的,但他立马就把女友的脸转了过去,此时屏幕后面出现了‘中国’。”
这场戏不仅仅是场景巧合的设计,还有大段对话制造的冲突,本就有不少趣味。但为了影片,最终还是割舍了。
“其实不止这里,我狠起来,连自己都删。”影片中,本来还有常远经营的网吧场景,张栾自己客串了网吧老板,小小空间中,同样“闹出”不少故事。
03.“德云社”电影
网吧老板并非属于张栾,“这个角色是留给于谦老师的。”《老师·好》爆红之后,大家都对于谦饰演的苗老师印象深刻,甚至很多评论家在讨论这部作品的时候,会提及《老师·好》的成功,一部分来自于谦。
当《哥,你好》确定开拍之后,张栾就和于大爷谈好,虽然主角形象不适合大爷,但一定要来客串,“但很遗憾,我们在拍摄的时候,遇到了重庆洪水,一直很难和他敲定时间,他自己当时也在拍摄其他作品。”
虽然留有遗憾,但也让张栾对后续二人的合作有了更多的期待。毕竟前作的走好,外界评价“德云社的最佳影片”之后,张栾就和师父郭德纲聊过,可以拍摄一部德云社的电影,“一直在聊这件事,就是时机还没到。”
不仅仅是他的导演能力已经被认可,在他看来,乃至外界的评价,身边不少师兄弟的业务能力同样日渐成熟。
“像大林(郭麒麟)、老秦(秦霄贤)、小孟(孟鹤堂)他们在镜头前的那个感觉都不可同日而语,塑造人物能力都很强的。还有于谦老师,都是能为电影创作增光、添砖加瓦。”